楚骁轻笑,秦婉见了有些不悦,“我跟你说,你可别觉得我是在瞎说,我的直觉很准的!”

“既如此,”楚骁吩咐陶山,“去查查这个思思是什么来历,与王府有何过节。”

陶山应下。

“说来这个思思也是有几分能耐的,可惜没有用在正途。”秦婉感慨。

楚骁从小到大见惯了这种蠢人,“有时候聪明人未必真的‘聪明’。”

秦婉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
柴房内,流云靠在门边,从缝隙中能窥得外面的一点情况。

只见几个小厮押送着一个年轻男人往另一间空房那去,流云仔细分辨了半晌,突然瞪大了眼睛,“冯天,他怎么被抓进来了。”

王爷那日说要追查翻墙进王府的人究竟是谁,流云不知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,她厉声质问思思,可任凭她怎么说,思思自从进了柴房便一句话再没说过。

思思听到冯天的名字,眼神暗了暗,正在观察门外情况的流云自然是没有看到。

流云虽然脑袋不算聪明,可经过这么多日也想明白了不少事情,自己根本就是被思思利用了。

王府不会无缘无故抓一个人进来,结合之前王爷说的……

流云冲着思思怒气冲冲地质问,“那个人是冯天是不是,是不是!”

思思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,薄凉至极。

流云仿佛失了力气,悔恨在心中滋生,“我真是蠢,我怎么会对你的话深信不疑。”

将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思思!

是她将流云灌醉,找了冯天来,还骗流云与她发生关系的人是王爷,诱使流云去找王爷负责。

从头到尾,在思思眼里,流云根本就是个傻子。

流云眼睛发红,泪水不断滚落,她撕心裂肺地吼到,“是你,是你这个女人毁了我的清白!我跟你拼了!”

两人的手脚都被捆住,流云的理智已被愤怒侵蚀,她试图一口咬住思思的脖子,思思自然不可能任她欺负,拼命甩动脖子想要躲开。

但柴房空间狭小,思思本事背靠在一堆竖起的散柴边,她一挣扎,无数树枝随之倒下,直直落到二人身上。

这番动静,就是看守的人再不上心,也不可能听不到。

守门的两个婢女赶紧开门进来,就见到流云和思思两人扭作一团,满地都是滚落的木柴,婢女力气小,拽不开两人,又喊了好几个小厮帮忙才分开她们。

虽然眼下暂时控制住了人,但看这情形后面也是无法继续关在一起了,其中一个婢女赶忙去跟王爷禀告。

“打架?”楚骁手中的毛笔悬停在半空,“为何?”

来回话的婢女也不知原因,只好摇摇头。

楚骁吩咐道,“先分开关押吧。”

婢女得了楚骁的回复赶忙回去,脚步匆匆,刚巧又引起了秦婉的注意,婢女又将事情同秦婉复述了一遍。

秦婉思索片刻,“我跟你去看看。”

香染在一旁本想出声阻止,照理说这种小事主人家交代下人即可,何需亲自过去,可见秦婉态度坚决,她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。

秦婉走进柴房,流云还在骂骂咧咧的。

2019-13-06